他试图再次拥住这个头脑和身材一样性感的女子,黄雅倩却用手将他轻轻推开,继续道:“不过,我也会告诉她,拿好钱安安份份滚蛋走人!登堂入室这样的美梦就别再做了。”
对于妻子忿忿然说出口的这句话,白嘉伟也只能回以嘿嘿干笑。
黄雅倩的声音忽然又恢复了往日的柔情万种,她将身体轻轻倚在白嘉伟身上,说:“嘉伟,我为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替你善后这些事情又花掉了我半辈子积蓄的私房钱,感情上的伤害更是难以弥补,你多多少少也要给我一些安慰吧?”
看到妻子将一切处理得这么尽善尽美,白嘉伟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的女子,他声音激动地说:“倩倩,你尽管开口,我白嘉伟都是属于你和小蕊的,你有什么要求我满足不了?”
门外的白馨听了这话,以指掩口,男人愚蠢的豪气啊,凭她对黄雅倩的了解,爸爸恐怕高兴得太早了。
果然,黄雅倩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在白馨听来都有些蚀骨销魂:“我要成为你所有公司的联名股东,在伟嘉国际这间公司的股份也要再增持15%……”
白馨蕊半天没有听到爸爸说话,只听妈妈又柔声说道:“不要心疼啦,这和离婚的损失相比,就是毛毛雨,如果你没有别的想法,晚上我就叫张律师把法律文件带过来,你签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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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着红*结扣Furla小牛皮腰带的纤细腰肢上,束着一条婴儿粉色赫本风蓬蓬裙,宽大裙摆下裸露出幼白纤细的足踝,上面挂着一条若有似无的白金细链,三寸高的Prada羊皮软鞋,让这个原本就瘦高白皙的少女越发显得细脚伶仃,如同偷穿妈妈衣服的小女孩。
文瑾不错眼珠地看着愈*亮迷人的白馨蕊,觉得对面走过来的女孩一张精致无比的小脸,配上美美的时尚装扮,简直比电影里明星还要漂亮。
此时,白馨蕊也看到了正冲她傻笑的文瑾,以及站在她身旁高大威猛却又呆气十足的义廷,遂停下脚步,扬着笔直而纤长的脖颈故作热情地打着招呼:“嗨,学霸,一个暑假没见,还好吗?”
见白馨蕊主动上前和自己打招呼,文瑾有点儿受宠若惊,她局促地梗了梗脖子,不无自豪地瞟了一眼身旁的义廷,迫不及待地回答着:“是啊,我们去密西西比做义工了,你不知道,那里又闷又热,蚊虫特别多,还天天下雨……”
文瑾的手舞足蹈的兴奋模样,在白馨蕊看来愚蠢天真到了极点,真是弱爆了。
她可没时间听文瑾的啰嗦,伸出涂着草莓沙冰色渐变指甲油的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玩世不恭的目光落在文瑾裸出来的小腿和胳膊上,笑道:“怪不得这么黑。
“是啊,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户外,盖房子、清理灌木,还刷……”
“我说,学霸,”白馨蕊再次打断文瑾的话。此刻,她的目光投向了文瑾肩上样式土气略显陈旧的帆布书包,“我一直想问,你这个大书包是什么牌子的,能装那么多东西,而且用了一年多还挺结实。”
跟在白馨蕊身旁的几个女孩早就憋了半天,一听此话,立刻发出咯咯的笑声。很明显,白馨蕊在讽刺文瑾是书虫的同时,还暗指她寒酸,长年累月只能背这么一个书包。
“哦,这个呀,其实也没有什么牌子,就是在……沃尔玛……”文瑾完全不能理解白馨蕊的言外之意,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认真回想着,这个书包到底是在学校南边的沃尔玛,还是在教堂附近的沃尔玛买的。
义廷看出了些许端倪,他可看不得别人欺负文瑾,气哼哼站出来反驳道:“上学年,每周都被白大小姐整的各路新书包亮瞎双眼,就你还能瞅上学霸的旧书包?这就和学霸也没兴趣打听你白金信用卡到底可以透支多少钱一样式儿。”
白馨蕊露出一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眼神,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透支?我字典里恐怕找不到这个词,我爸永远会在我把钱花完之前,大把地给我打钱。”
甩下这句话,她带着闺蜜们扬长而去。
白馨蕊和几个小伙伴很不情愿地朝体育馆方向走着,她暑假就接到十一年级伊莎贝拉学姐的邮件,要求她在迎新活动中负责教授新生跳阵列舞。
一走进网球中心,弥漫在半空中的法国巴洛克风格的音乐声,瞬间将白馨蕊包围,令她陷入到某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之中。
六片边界相连的网球场上,球网照例都被暂时拆除,重现了与一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情景。
校交响乐团七八名小提琴手和五六名管乐队员坐在网球场的一角,演奏着熟悉的旋律。规矩排成一行行一队队的新生,脸上带着稚嫩和羞涩的神情,一如当初的他们。
威廉那张生动俊美的脸又出现在白馨蕊眼前,饱满的唇,深邃的金蜜色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头上火炬一样高高飘扬的红发,洋溢着青春的活力。